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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浩室/週日家庭聚會(王襦萱、安芃、故常)聯展 。只有我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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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機裡是guns n roses 的don't cry,跟貓叫春的聲音,混音混了很久。 那時候也正是黃萱推薦給我<李獻計歷險記>這一部動畫,因為失戀,所以看了好多遍,從覺得它好看到覺得索然無味。 我一直到很後來才梳理出來,我作品裡的日常,往往都朝向一個很深很深的挫折感而去,徒勞與情感投空,對應不上東西的狀態充斥在作品,原來早已有一部分鬆動了,像是被蛀爛的木梁。 安芃做了磨砂玻璃 這就是海報 每過一段時間,紙就會動,最後會收所揉成一塊。但可惜我沒有錄影,也可能是刪掉了,因為某段時間的自暴自棄。

位子

那是一個與現在並無差異的時代,我們如你一般焦慮,也一樣如此手足無措,身體和思想不斷地在無法感知到的時間急流下被推進。然而活在今天你必須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機會主義者才行,你必須足夠無恥,也要足夠勇敢,這裡沒有貶義,然而以我的性格,假若生在這時代,必然會一敗塗地。幸運的是後來我們這一群人的作品,大概已不愁沒有地方發表。再說中年以後,忙於俗務,作品的數量也不如年少時候多了。口吐的煙與閒話繚繞之下,我的思想頓時跌回卅多年前,那時候,我們都非常年輕,可以說像是一群大孩子。   我還記得某年六月十二日,那天正好是詩人節,他和我聊到那位投稿者的詩還真好,只不過卻鮮少人能夠明白,著實可惜。現今大多的出版社對詩作的基本要求是,必須予讀者知識習慣上的可懂性。可是有誰真正了解,它可能就是扼殺新藝術誕生的劊子手? 近日我開始從身邊年輕人的身上體察到,許許多多的年輕人都懊惱於無法證明自己,其實他們可有些作為,不論談戀愛、認真唸書、或是搞點什麼、甚至他們是能創作的。事實上包括我過去也是如此,總得弄點什麼、說點什麼,但這些什麼,說白了,其實也就是小範圍的驚世駭俗。我既不知道也不確定。但我還能由衷感謝,那些我最珍視的,應該就是心態上自我流放的那段時間,那時候,就連後來會發生什麼,絲毫不在意,也從來不去思考,成天就與身邊的朋友肆意的在馬路上走,在廚房裡聊天,工作室裡抽菸,沒話聊了就談那個談不完的藝術話題。 從藝專畢業後有過一段朝九晚五的公職上班族生活,那時就住在一個五坪大的房間,幾套款是無異的服裝,還有總是騎著貌似要拋錨的機車,工作做的是文書、協助劇組拍攝的前置庶務,因為影視產業遠不如現在蓬勃,因此還算清閒。那時我以自己為模板,寫了好幾部小說,唯一看過的只有一位作家友人,後來這些稿件都在去年火災後丟失了,至今若是要再重新寫過,想必也沒有當初那份莽勁。在那些無法尋回的故事裡我如此的描述著主人公,一個具有強烈詩人性格的人,在面對制式規律生活之厭惡不難想像。然而同樣的,公司部門對這種視紀律為枷鎖的人,亦敬謝不敏。在彼此之間如此不協調的環境裏生活,鬱悶和不樂,必定是與日俱增。八小時的工作時數儼然變成只是「為了觀望」。現在,我才又願意用緩慢的打字速度,一鍵一鍵的把它們重新寫下。脱離了上班族日子的我,曾經在幾個大學裡兼過課,我常對學生說,假如用幾百張、幾十張照片接在一起成為一篇故事性的報導,它報...

十七分之一的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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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就是這樣活著,不傷害別人,別人也別來傷害我,無效了。不要和我搭話,我也不會自個滔滔不絕,也無效,因為喜歡看人說話。   所謂我活著,所謂這一刻我活著,意味著會口乾舌燥,枝椏間的光線會使我眩目,但油然滋生滿足,會忽然的有旋律在腦中浮現,然後我會打噴嚏,會和妳的手牽在一起,總有一天會放開。   所謂我活著,所謂這一刻我活著,意味著選擇藍襯衫,意味著天文館,意味著法國里昂,意味著捷運紅線,意味著阿爾卑斯山,意味著或許還有機會偷嚐到美好的片刻,也同樣意味著戒慎恐懼那些來臨的美麗。   所謂我活著,是聽見了遠方的狗吠著地球在轉,某處新生兒在溫暖的懷中哭,某處戰火沒停,負傷走到流血停,鞦韆掛在樹上擺盪,時針正在故作悄悄走過,妳聽見了嗎。   所謂我活著,所謂這一刻我活著,是大海翻騰,是我傾注愛又放棄,是堝牛匍匐,是你掌心的溫度,是知曉生命存在的時刻,肩負病痛不捨死亡,所謂我活著,是病房消毒水,腹部留下的疤,偏硬的米飯,所謂這一刻我活著,是喪禮是淚痕,是妳側臉,海風吹來的黏,眼淚看見的光。   所以你才很美。

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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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愛情的日子,我就和大家一樣分享著不同的友情,來自同性的,也來自異性的,沒有愛情的日子到也很安靜,就像大家所說的,留給自己更多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享受獨處。   記得剛上大學的時候,總以為自己是一個害怕寂寞的人,喜歡人多的地方,喧嘩和熱鬧會使自己覺得存在是一件不壞的事情。但這種想法維持不過半年就消失匿跡了。後來明白了,我們都容易無聊,因為我們是人,需要刺激,本能的那種,或者就是不斷的欲求,度過一個比較不無聊的一天,或是一個晚上。無聊,是很難察覺的嚴重問題,真正不無聊的人是在任何熱鬧面前他選擇一個人在家裡做他自己的事情,非常享受。而你可以在公共場所看到一團一團娛樂的人,他們一定無聊,全都是想盡辦法告訴自己「這一晚我真高興」,其實背後的意思就是「我太無聊了」,年輕人容易陷入一種窘境,不知道自己該拿這條命如何是好。

隨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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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藝術幾乎是進入另一個狀態的入口,但與此同時,你實際上只是將你的大腦點擊到不同的模式,你仍然屬於同一個世界」。 你有愛嗎?   整個夏天我都在努力休息,我希望這是一個你可以放手的地方,這就是為什麼它有點凌亂,這些作品的敘述正在分崩離析,如同像素正在分崩離析。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我與這些圖像一起生活,我認為檔案中有一種永恆的品質。他們似乎生活在一個完全屬於主題的鴻溝中,完全沉迷於觀看者的幻想 …… 一個被像素淹沒的內部世界。但你無法體會,這令我洩氣。 你的複製如何被安排,你的複製如何被展開。   法蘭岑說:「真正的愛是深不可測的同理心。」「要愛一個特定對象,要感同身受他們的掙扎和喜樂,你必須放棄一些自我。」

生活是模仿別人的,情感是引述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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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都熄滅時,(你)等待,過了一會兒你開始看到東西。天不再那麼黑了。當一切都亮起時,很快,你就會看到一切,但如果(你)稍等片刻,你就會(開始)漸漸什麼都看不見了。要麼立即看(不)到任何東西,要麼一段時間後什麼也看不到。要永遠無限期地看到一切,事物既不能太暗也不能太亮。但是當(你)一直看到一切時,長時間系統地看事物的結果,就是你再也看不到它們,它們不復存在了。   生活是模仿別人的,情感是引述別人的。 (Oscar Wilde) 人們總喜歡想,懷抱希望或是將自己推入絕望,停不下思考,因為大腦對此上癮。在相異的模仿之下,我們的身體與意識所追求的狀態,皆淪為一種他者的引述。   此行結束後,你會必須回到來時出發的地方,而方式有很多種選擇,有些實際(乘車),有些則不(步行)。返程的火車會讓周遭再次快速了起來,有些東西,你剛剛見過的,它們值得在這時侯回憶一番,然而或許你不想那麼快回到本來的城市,於是夾著一絲疲倦的眼睛,將目光落在一座小公園,穿過那一條小徑,樹叢一層一層從身旁掠過,每一段路都灑進不同的光,儘管它們來自同一種光源。你對這裡的產生既熟悉卻又陌異的感覺,每當跨出更多步伐,探入公園更深處,這時候思考可能開始頻閃、切換著。(或許你也什麼都不想,)或許你猶豫是否該回去展場確認一些事,但時間已經晚了。 (攝影/周楷倫)

很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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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陣子生活變得有些倉皇失措,總是有一種陷得很深而無法自拔的情緒在蔓延,什麼時候有會變的多愁善感的令自己討厭,是一種沈淪吧。自己去台北耗一整天的那個晚上,回家的路途上經過中正紀念堂,常常有一群男女在高大冰冷的白色殿堂前跳土風舞,我並沒有駐足觀賞,那腳步聲,令我聯想到整齊劃一的軍隊,像是渾身的汗沒法蒸發掉,又濕又黏得不愉快感覺。   被父母牽著走進音樂廳的孩子,是一種幸福嗎? 在空曠漆黑的廣場上,男女牽著手跳土風舞,是一種幸福嗎?我不知道。很想把這種感覺告訴你,只要一通電話。可是,有時連電話都不想打,因為電話是永遠說不清的。可是我一直向求援一樣,想尋找一種可以繼續賴以存活的東西,否則就無法熬過那種悲傷。我擅長讓自己兩難。或許,其實我們都很清楚,悲傷是從很久都不想再打一通電話才開始的。希望,那一切的沈淪,只是因為一個浪漫的誤會。 倘若與君別   自是無言人絕愁 也許   只是隱藏了太多關懷 你 忽然消失在我可以找到的任何地方 將自己藏在那些相互淹沒埋葬的人堆中 使我無所適從 也許只要一通無關緊要的電話 也許只是要彼此的聲音 你又會含情脈脈地出現 出現在一個每一個人都會找到的地方 而我始終相信 那只是一個 不那麼浪漫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