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裝進沒什麼的訊息,因此有了一個又一個的房間—邱靖婷
為了裝進沒什麼的訊息,因此有了一個又一個的房間 撰文者:邱靖婷 有了地址之後,投遞出去的信就能收到嗎?讀信者又能接收得到內容嗎?書信體表達了來意,然而訊息在王襦萱的創作卻不是清晰直白的,就連他的地址《18號5樓》是一個藝術家的,或者上班族的房間……在觀展後的感覺是「推拒」的,裡面的角色和空間集體抗拒成為一種類型,像在閱讀小說時,雖然情節有著對於人物和事情的描述,但是任讀者想像自己認為的模樣。展覽的物品和文字在其中經過無意義和意義的再衡量,但這樣充滿秘密式的對位,也使我對於懸宕訊息輕重的創作,它要如何取用才能成為空間所能安放的,有了更多思索。 楔子:兩個空間 用有些補上的認識來書寫王襦萱,我和他的認識,到頭來也可以連結到一些他作品的概念,我們有些共同的朋友,因為藝術、因為詩,我們共同的朋友會在我們兩個並未真正見到面的情況之下,談及彼此寫的或做的什麼,久而久之也很像認識了王襦萱(但也從未問過他那邊的情形),在他有了《18號5樓》這個展覽後,兩個沒有見過的人見到了面。 前面的補上是在談,其實王襦萱對我而言一直都有點像是「小說中的人物」,結果他自己講話和作品的姿勢也讓我覺得有那麼點氣味,我會這麼一說是因為,他並沒有真的很想讓人明白他吧……在我遇到他的展間和後來交談的咖啡廳,前者是因他在展間裡的作品像是想要脫離上班,作為了一種藉口完成布局,但事實上,大概都是為了他在想的創作和書寫,他可以不是上班族、不是任何一種類型的角色,他在做什麼都只為了王襦萱如今想要的「小說」續寫。 後者是因為,唔,這當然可能是因為我認識他的過程經過如此漫長的預告,再加上我們的對談前,也是先看了作品檔案和部落格,而王襦萱似乎也很不干涉我的解讀和猜測,甚至又補上了許多他的創作養分,致使我覺得他更像一個小說中的「角色」,給一些提示和情節,但任其解讀。 這就是我先遇上他的兩個空間了。 推拒訊息的房間 抵達《18號5樓》時已是傍晚,展覽的房間泛著淡淡紅光,因此整個房間的物都先是輪廓,要非常靠近才看得見文字和圖案,但會注意得到日常所熟知的、關於事務的信件被埋在空間大抵是因為磁磚拆除而成的凹陷中,打卡被布置成像是攝影,或者標靶,以及日曆紙跟隨著每日的散落,在紙上作為圖案的椅子,在其斜對面擺杯咖啡,這轉動的咖啡對著鑲嵌滿餐具的手模,在一個並不真正擁有位置意義的地方,卻有著使用我們並不陌生的物品,將之對位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