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viation 2021 台北
我去海邊有個習慣,我會站的特別遠,去看海浪或是稀少的人,很像在看戲劇,沙灘與白色浪花之時,望過去,那個交界彷彿像是一個間隙。但是在錄下我看到的東西時,我總是用很近很模糊的鏡頭,對我來說模糊與近距離是影像對我的意義,類似於過去。我覺得所有的地方,當以一個很抽離的角度來看時,它都會可以排序出一些故事,又或是根據地方殘留的線索去進行想像,就好像會墜入那個時空。
錄像覆蓋了某些物件,也透過物件的材質,折射到這個空間的其他地方。而錄像的內容,由數個倒退的畫面結合而成,主要由海浪倒退的畫面串起,坐在海邊的人、掠過的場景與過道、街道旁的人,一切的動作都在倒敘著,也在變慢,這些細微的異常,仍然在供應著敘事,畫面與物件建立了關係,現實的空間,以及影像中過去的空間,因為同地不同時的關係,眼前清晰的景像及腦後有段時間距離的記憶,兩者不斷的在拉扯,彷彿觀看於一種跳躍,在此處,卻又是不復存在,或是說難以發掘的倒流時間,這樣的片刻神遊成為一個新的感性體驗,也因為這樣的記憶,對於一個地方的過去會更加的好奇,更有吸引力去想像。 物件對我來說是一個很直接的介質,去做連結,但物件是新的,是很當下的選擇,對於我來說那裡面的時間是停滯靜止,而透過影像去覆蓋物件,影像的時間軸擴張一個不同的領域,在影像內容中,聲音在言說某事,某人正在談論某物,與此同時,另外的東西被呈現給了我們。過去事件的現象與物件再現的關係,在它平靜消退後,投射到當下。影像是把一個海浪的畫面到著播放,然後串起其他環境的影像,倒轉的時間與放慢的畫面,使影像本身的時間非合理的拉長,不同的環境化作影像壓縮到一個平片,每個片段都可以抽取出來對照到現場的物件去進行想像。但現實是,那並不會是一個太持續的狀態,這很像是一首不用照著時間順序閱讀的詩。